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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室御品·宫廷私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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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逢国庆,御承雅赏将推出《御承堂的传说》系列推文(共八篇),每日一篇,陪伴大家度过美好的假期,欢迎关注。本故事纯属虚构,寓文化于传说,用最生动的方式传递收藏知识,欢迎大家积极投稿。
文|望埜
编辑|御承雅赏
皇帝的仪仗于二日前已浩浩荡荡离开苏州向杭州进发,此地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。乾隆一行离开寒山寺,上船后向姑苏城中驶去,到了乌鹊桥边,已日上三竿。
乾隆南巡图局部
船娘秀姑遵照江春的旨意,将船拢在桥下的石栏杆上,算是到了此行的终点,扛行李的挑夫在江春的安排下早已在此等候。江春从袖中掏出一把金瓜子赏给秀姑,并叮嘱她不许向任何人声张皇上驾到的消息。秀姑自然躬身千恩万谢,诺诺连声。
乌鹊桥乃姑苏城中最高的石拱桥,桥的最高处几乎与玄妙观的三清殿等高,颇具气势。乾隆每次下江南至此,必登桥顶俯瞰参差十万人家。眼下正是踏青时节,街巷里弄中游人、商贾如织,好一派繁荣盛世的兴旺景象。
乌鹊桥
乾隆从心底升起心满意足之情,此时此情,最能畅渲天子登高俯视万民的优越情感。今日,自然不改旧习,首先快步登上桥巅,俯瞰之下,心意奔放,突然心血来潮放声吟道:“月满星移水照天!”并回首问蔡老:“这是谁的诗句?”
“应是宋杨备《上元诗》中的句子。”蔡老低首轻声答道。
“没错”!乾隆含首赞道。“乌鹊南飞月自明,恨通银河水盈盈。夜来桥上吴娃过,只道天边织女行。”乾隆吟罢又接着叹道:“好意境啊!这是谁的诗?”
蔡老微笑道:“如没记错,应是明人高启的诗。”
“先生的确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啊!”江春脸上露出颇为自傲之色,深感将好友蔡老举荐给皇上是荐对了。皇上的深深赞叹,每一句犹如在赞他的慧眼,不由的从内心更加钦佩这位多年的挚友。
下了桥,过平桥直街。市民也没有注意这一行四人,粗眼看,像是一行进货的官商。他们漫无目的只是观赏市容,步过东侧滚绣坊,又走进长洲号,再折进南境又出十全街……这时,迎面看到一块横匾,上书“真诚斋”三个大字,左面落两行小字“货真心诚乃生意之本”,落款为“玉京山人”。乾隆伫立在匾前,盯着匾上的书法细细品味着,继而不住的点头,露出赞赏有加的神色。
乾隆张廷彦踏雪寻梅图
“此书如何?”江春凑近乾隆悄声问。
“好!”乾隆大声赞道:“属神品也!”
“是吧?”乾隆回首问蔡老。
蔡老却摇头歉恭地含笑道:“很一般!”
“哦?”乾隆第一次领略到有人与己唱反调的不悦。蔡老感觉到了,立刻解释道:“此乃鄙人拙作,拗不过友人盛情胡乱涂抹也!”
“哦?”玉京!“乾隆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是蔡老先生的墨宝!致歉了,写的颇有神韵!
这才发现是一家古玩店,两层的江南木楼,不大的门面挤在一溜沿街店铺中也显得十分醒目。两扇木门关着,楼上的窗户倒是开着的,这店主姓莫,六十来岁年纪,孤寡一人,一生钟爱古玩,开店已近四十个年头,与蔡老相识,也快三十年了。他对蔡老敬佩之至,属亦师亦友式的关系,遇到自己眼力不够使的时候,常请教蔡老先生指点。由于好学,又对本行痴迷,也练就了一副好眼力,在这行内也颇有些名气。做古玩的人生性随意慵懒,因无人约束,所以大多晚睡晚起,快近晌午,其尚在高枕中。其实,此莫老板倒是个饱览史书的儒雅之士,手不释卷,往往通宵埋在书里,碑版鼎锺无一不晓,犹对古陶瓷研究颇深。
乾隆《阅骏图》
“昨夜阅卷又达旦了!”蔡老脱口半嗔半憐道:“待我唤他起来!”
话音刚落,二楼的窗口伸出一张清癯儒雅的脸来:“蔡老到啦!失迎,失迎!”接着是一串响亮的楼板踢踏声。木门很快被打开。“稀客,稀客,快进快进!”莫老板显的有些激动:“快两年不见先生,想死老夫了!”
“此乃贵客,快快上茶!”蔡老进门即大声吩咐。
“是是是……”莫老板默默连声,刚将客人让进屋,就飞快的转身煮茶去了。不一会,四位来客很快适应了室内略显昏暗的光线,发现进门的左右两壁摆着两排酸枝木的博古橱,参差的空格里搁着陶瓷,玉器和各种杂项小摆件,对门是一堂四扇紫檀雕梅、兰、竹、菊的落地屏峰,屏峰反面才是会客兼谈生意的长条画桌,围着桌子放着六把苏式屏峰椅。乾隆饶有兴致地在博古架前游览那些古玩杂件……
很快,茶煮好了,莫老板连连殷切地请众人快快坐下饮茶。四人应声入座,相继端起刚沏好的碧罗春新茶品着,蔡老开口了:“拿一二件宝贝出来看看,我这几位朋友最好宋瓷了!”
“巧啊!”莫老板开心地叫道:“起得早不如来得巧,前二天正好有人送来一件宋器!”说时忙起身从里屋捧出一只蓝底银丝绣龙纹锦缎盒,盒盖开启间,温润似玉的白光一闪,乾隆脱口赞道“定窑!”
“这位先生是高手!"莫老板随口誇道。原来是一只定窑印花龙凤纹斗笠碗!
“唉,此定窑好象偏重,色泽也偏白?”乾隆提出了疑问。
“这位先生以为它不到代?”莫老板有点急了。
“没有这个意思!”蔡老连忙打圆场:“我兄弟觉得和平时看到的定窑有些不一样!”
“先生给掌掌眼?”老板很恳切地请蔡老鉴赏:“我最信先生的眼力!”蔡老伸出双手,小心地捧接过去,又翻过来仔细看了圏足上的胎,很肯定地说:“此南定也!是赵构南迁后,在景德镇设御窑烧制的定窑,胎体比北定重,釉色偏白,不象北定那样呈牙黄色,侧视中也找不到泪流痕……”
“哦!”乾隆点头长叹道:“朕明白了。”
这一个“朕”字把莫老板震得张大了嘴,瞪着眼儍楞楞地盯着乾隆的脸,一时缓不过神来!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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